疫情過了,我又開始固定到國外參加醫學會的生活。過去每年我都會選個主題,投稿到幾個指標性醫學會(例如美國三大醫學會、歐洲外傷醫學會),出國發表自己的研究成果,訓練英文報告的能力,也認識國際的大師。
我現在的興趣,是帶著年輕醫師去開會,與其說是「帶」,更精準地說是「陪」。出發前我們早已準備充分,這些優秀的年輕人,都可以獨當一面上台報告。
原本我還擔心,聽眾的問題太犀利,身為指導老師的我,必須幫忙解圍。
事實是我多慮了。
所有的研究,都是這些年輕人與我共同完成,所以沒有人能比他們更瞭解。許多可能的漏洞,也都在實驗設計與相關論述中補強,也是被發問時的防禦。除了研究本身之外,外溢出的能力還包括投影片製作與英文口說,都不需要我替他們擔心。
我可以很自信地說,這些研究的水準跟得上國際。
我可以很享受地,在台下當個觀眾,幫他們拍照、幫他們拍手,替他們感到驕傲。
和當年的自己比起來,他們已經超過我太多,儘管現在都還只是醫學生或住院醫師,英雄真的出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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