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部份是外傷教育課程,我擔任一整天課程中的某堂課講師,而這又細分為兩種,一種仍是由主辦醫院邀請,或是透過學會邀請,請我去講某一個外傷主題。
有些是像今天一樣,我擔任外傷醫學會輪值的客座講師。
那就真的像大學老師一樣,上課前十分鐘到現場,默默接好筆電,上課時間一到就開始講,沒有開場、沒有主持人,基本上也沒什麼人會提問,大部份的學員都坐在後排打瞌睡滑手機...
我習慣了。
我不能要求學員(其實學員也很可憐,都是被學分或評鑑逼著來上課),我只能要求自己,無論大家想不想聽,台下坐著幾個人,我對投影片品質、演講內容、甚至穿插的笑話,都自我要求到有一定品質。
我對演講的自我要求是,只要前三張投影片有人開始低頭滑手機,那就是我講得不夠好...
因應外傷醫學會常有講師需求,我每年都會準備一個主題,同年度各醫院演講就是講這個,三年前是講骨盆外傷研究、兩年前是講外傷重症加護與損害控制手術、去年講外傷醫師的無限可能...
今年我認真想了想,與其講很多很新很高級的研究,向學員炫技自己寫了多少論文之外,似乎沒辦法達到「教育」的目的,因此今年我重新整理投影片,回頭講我剛入行時常講的「多重外傷處置」,強調關鍵時刻的決策依據。
所以我覺得自己很像傳教士,有時候得開很遠的車,或是大眾運輸系統轉車好幾趟,就為了到某家醫院上一個小時的課,聽課的學員也未必真的有興趣。
只要在我的演講中,有一個人舉起手機拍投影片的照片,或是我在講述某個重要的觀念時,他有聽到然後對我點點頭,我這一趟就值得了!
值一個班,開一台刀,可以幫助一個病人,透過教育,如果可以改變某個人的想法,或許有天他也可以再救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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